2010年12月28日 星期二

一个月


昨天从广州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许几天,也许就明年了。
那天和她一起看了周云蓬,感觉很奇怪,这是我从迷笛回来之后看得第
一次正式演出,但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kidmo问我怎么不在珠海看,
我想了想,也就是没有人吧,一个人懒的去。朋友们都走了,大部分去
了广州。过去的一个多月对于我来说是意义非凡的。我不想推脱责任,
很多事情的确是我自找的。她和我分手了,她说她是认真的。我知道,
所以我的反思也是认真的,以前总是觉得吵吵闹闹日子还要过,现在我
知道了很多自己的问题不去正视的话,也许日子并不会像我想的那样过
。以前我习惯于跟着感觉走,家庭的,社会的,学校的,一切我能接触
到的人所教给我的感觉,很多时候都是一种错觉。其实我并不懂得如何
去爱,如何去珍惜一个爱自己的人。平安夜我去找她,我是想了很久的
,也是痛下决心的。后来还是被拒绝了。我理解,我知道正如她所说的
,她还怕我。我为自己过去的苛刻付出了代价。我让她害怕因为我总是
要求完美主义,我总是不信任她,我总是理所当然的谈着自己的梦想,
我总是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冷眼旁观。虽然这里面的原因是复杂的,但在
这里再多的原因也只是借口。爱是包容,是关怀,是接纳对方的不完美
,相互扶持的走下去。这都是我没有做好的地方,也不是任何原因可以
来解释的。我有些不切实际的完美主义总是让我忘记人无完人的大俗话。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也做了一些决定,事实上我已经放弃了继续上学,
一月份的考试将是我与那所学校的告别,我会尽最大努力去考,但无论
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去了。那遥不可及的梦想并非只有这一种实现方法,
而且我已经不能再要求我的家人为我做的更多了,我需要工作,我也知
道她不能再等了。踏踏实实、简简单单的生活,担负起责任,为自己爱
的人付出,让他们幸福……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那天她说也许你已经
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但是我还没有。这一切对于她确实是有些突然,
我能够理解。我需要等待,因为我确实伤了她的心。很多人说爱是不能
挽回的,过去了就过去了,很多人说有些人就是用来成长的,很多人说
对于女生找个老男人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不能苟同,至少我愿意为
了她而执着一次。踏实、稳重、坚强、大度、信任她、包容她、支撑
她……我都能做到。我愿意一夜30,我也终会30.我只希望能有一次让
我为她分担的机会。我已经失去了她一次,于是我懂得了珍惜。不懂得
爱的时候爱了,也许只能是个悲剧。而在懂得爱的时候不去尽力争取你
爱的人,那是更大的悲剧。如果她愿意听我说,我们不要轰轰烈烈的纠
缠不清的爱,我们要平平静静相濡以沫的生活。也许我再见到她已经是
一个月后了,我希望她可以接受我。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仓央嘉措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好一个猥琐的大叔!

 时间就像一个猥琐的大叔,每当我们忽视他的时候,就会如芒在背,而当我们正视他的时候,又会怅然若失。是的,在时间中我们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多。当我还在想为什么的时候,却早已将答案背得烂熟;当我还在准备战斗的时候,战争似乎已经结束了。2010年10月11日,我22碎了。
 这是一个不再那么年轻也不特别老的年龄,一个很多人会得更年期性骚动的年龄,一个无数人向过去告别的年龄,一个在天朝可以领证的年龄,一个普通的有些苦逼的年龄。一个个没有实现的计划最终都转化成了蛋蛋的忧伤。这忧伤对我们就像广东的蚊子对于YY(我们宿舍的人体蚊香)一样,无论你用什么药,穿什么样的盔甲,躲在什么样的极品蚊帐中,最终它都会精确地找到你,并给你留下一身疤痕。最后只能仰天长叹:不给力啊……我们的青春也许就是这么的不给力吧。曾经以为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看完世界上所有的电影,所有的书,听完所有的音乐,认识所有该认识的人,遇到所有想遇到的事。后来发现“所有”也许就是还没有,并不再可能有。
 千万不要以为这将是一篇“青春告别宣言”或者“伤痕文学”。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过生日的人在很久没有写过博客之后觉得应该写点什么以示纪念的苦逼联想罢了。我还不想向青春告别,虽然永葆青春都是瞎扯淡。穿着那件在迷笛买的高价印着青春字样的T恤照镜子,怎么看怎么像装嫩的大叔,在大街上看到满脸褶子的大叔,却张口喊了大哥……我们就这样老去了。
 从镇江回来的火车上,一个喝多了的“金属党”大哥在拥挤的硬座车厢的午夜,奋力地嘶吼着:我们都得死,谁他妈也别想活,人类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在周边各位外出务工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惊恐的眼神中,“金属党”哭了……不停地重复着,2012我们都得死,不死我们也要自杀……这位大哥一定是2012的影迷,但他说的也不全都是废话。谁又能逃过一死呢,前不久在网上做过算你哪一天死的一个测试。我好像是25年5月份挂的。掐指一算,37岁都不满。虽然他们都说这就是个娱乐,根本不准的。我想可能吧,但即使是真的也没什么。30多够长了,让我在不惑之前死去,最起码会对这个世界留下一些神秘感。而不是神秘感过后的空虚……
 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空虚了。毕竟生日要快乐些嘛……虽然“现实总是残酷的”。残酷到我想请朋友华丽丽的吃上一顿饭,却尴尬的发现没有钱请。只好买一个蛋糕大家分了。其实也挺好的,甜甜蜜蜜。
 很多年前的高中宿舍,我高唱的那一曲世界名曲《火车快开》,被查寝的班主任抓到骂了一顿。现在我又想到了这首歌:我们的青春她就要开,往哪儿开?往希望里开呗……
 2010年10月11日,我22,碎了……

PS:顺祝前两天获奖的刘先生早日自由。感谢国家,感谢党带给我们的各种苦难,谢谢!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记得暑假回家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开朗,只是曾经显得宽大的虎背熊腰没有那么虎了,当时还伤感地想再强的男人也是会老的。昨天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不敢相信,不能接受又不知从何说起。我不知道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和如何发生的,但我知道了一个最不好的结果。一个可以让一切原因都显得不再重要,让一切念想都幻灭成灰的结果。这些年来我对你的记忆只是一些断片。现在想来这些断片也就是永远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爸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妈妈为此伤心欲绝,血气方刚的你领着一群小兄弟到那个女人家去警告她。当时我觉得你真是纯爷们。一直到后来很多年都这么觉得。再后来,你结婚了,得到了你应有的幸福,不久你就有了那个2万块的大哥大。然后就是家族的各种婚丧嫁娶都有你魁梧的身影忙碌在里里外外。一直以来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强,高大的身躯,倔强的心和那爱憎分明的性格。从小我妈就老拿我跟你比。我已经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身高上超过了你,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慢慢发福,越来越像你。但我始终做不到的,是你的血性和爷们儿。而最终,也许正是这份血性,倔强……
那个汽车里的据说只有十九岁的少年,不知道有多么大的仇恨会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在一分钟之内毁掉的是很多人的永远,包括你自己。他不是坏人,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家有室,已经逐渐步向中年的普通农村青年。他的爸妈我的二姨和姨夫是善良到再也不能再善良的老头老太。他们在学校旁的十字口开了个小卖部,每天早上起着电动三轮到镇子上去进货,平凡而充实的生活,每次看到二姨她都是面带笑容的,晚年的充实与平稳让她非常的满足,这些年来唯一让她愁眉不展的是她的妹妹,我的妈妈和我们家里的事儿。
一直不敢跟家里联系,问这件事。可以想象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氛。二姨追求了一生的平和最终可能也得不到了。我不相信这是命运,她不该有这样的命运。但你又让她如何去面对这不得不接受的悲剧呢。我难以想象,也不愿想像。
一个又一个悲剧,灾难、病痛、死亡。这就是人间,也许天堂会好一些,逢哥,走好!希望你能得到平静。

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

雜記

這幾天一直下雨,其實挺舒服的。坐在床上上網,聽Lacrimosa……發現很多人在討論昨天的“聖戰”。我對這種傻逼事是沒什麼興趣的,兩群狗對咬罷了,只是很多大學生參與其中,甚至遊行示威,讓我覺得好心寒啊,敢問諸位六四的時候又在哪裡呢?悲哀啊。Nova最近的日誌又無不反映著她的無奈與揪心,我很能理解,我也希望能幫她分擔一些,雖然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麼或者我願意做什麼。就業和生存的壓力是大家討論的最多的,很多人告訴我,我也會有那麼一天,而且馬上就來了,我會微微一笑,說“是啊”,但我其實並不知道是不是,甚至很肯定的知道其實不是的。就像去年去羅丹理髮,理髮師問我大幾了,我說大三,他很理所當然的說你還能留一年頭髮,我笑著說“是啊”……但我其實根本沒想過我要把頭髮留多久留多長,到現在還是……我知道Nova對我的長發不是很滿意,我其實也很喜歡平頭甚至光頭,所以將來的我一定是那樣的髮型,舒服、乾淨、有型。為什麼一個大老爺們會執著於長發,很多朋友會很給面子的說著藝術、個性、帥氣之類的,但我知道不是這樣的,至少這不是我執著的原因,最初想留長發只是喜歡飄,我跟很多人都這麼說,也是實話。我喜歡刮風的時候頭髮可以飄起來,隨意的飄、無序的飄、雜亂的飄……那一刻就彷佛我就是那髮絲,是自由的。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能夠準確的知道自己的行為動機,我也只是這麼覺得罷了。到期末了,各種欠的作業已經堆積了起來,這學期過完我的大學生活基本也就over了,我對前途依然一片迷茫。曾經的我很清晰,很清晰,現在很朦朧,很朦朧……在看不清楚的時候,我只有緊緊的抓住自己認定的真實,即使這真實只是一個幻象。我永遠無法接受“你始終會被社會磨圓了”的惡毒詛咒,雖然並沒有人在乎我是不是接受,大家都是在自己的世界裡,自顧自的活著罷了。所以人終究是無法真正互相了解的,我也常告訴自己,不要太悲觀了吧,即使生活本就是一場無法改變的杯具,我們也該用這個杯具多喝點快樂,哪怕只是單純的快感,也不至於活得太憋屈了吧。誰知道呢,工作、生存、自娛自樂,這也許就是我們拼死要討的生活吧。